外面天气热,室内拉上了遮光帘,正好隐去了孟煦洲的一半神情。

他看向郑飞的眼神冰冷,过慢的语速似乎比室内的冷气还瘆人,“所以你就要你儿子死?”

郑飞嘴硬又怂,似乎握着自己是余藻生父的令牌,梗着脖子说:“我没让他死,追个尾也算完成任务,孟潮东给的那么多,就算没有尾款,也够我儿子读书了。”

孟煦洲笑了一声,“余藻不也是你儿子?”

不说秘书,现场跟着孟煦洲的保镖都觉得好笑。

为了一个儿子的前途,牺牲掉另一个儿子。

郑飞无话可说。

孟煦洲翻着郑飞的资料,“孟潮东说一共给你一千万,你名下的债务就有八百多万,房贷还剩四百万。”

孟煦洲之前只知道郑飞再婚后有个比余藻小不了多少的儿子,现在才发现他还有个二胎。

“大儿子还有车贷,小儿子又喜欢挥霍,”孟煦洲点了点纸页,“这零零总总算上,一千万也不够吧?”

郑飞:“他已经给了我五十万定金,许诺……”

他也知道孟家的底细,即便现在大权在握的是孟煦洲,孟潮东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孟煦洲放在桌上的手机又震动,男人示意郑飞闭嘴。

他点开余藻发来的新消息,“哥哥,你晚上回家吃饭吗?”

青年声音潺潺似水,孟煦洲都能想到他说话的模样,回道:“回家的。”

这三个字和刚才的语气浑然不同,郑飞脸色更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