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煦洲盛汤是给余藻的,倒的茶第一杯也是给余藻的。

贺饮看得很仔细,严柘看了很惊讶。

他很清楚孟煦洲的接触障碍严重到什么程度,却在余藻这里毫无障碍,像是榫卯又像是锁扣。

孟煦洲:“我只希望在时间上限制他。”

他遗憾从前,却想最大程度掌控未来,“范围……限制小藻只对我一个人好。”

余藻:“那不行。”

孟煦洲手一顿,青年笑了笑,“我还要对家人好,对你的家人好。”

贺饮牙都疼了,问:“那你们现在还是协议结婚吗?”

严柘:“协议?”

贺饮瞪大了眼:“你不知道?”

严柘摇头,“煦洲不是一直很喜欢余先生吗?只是余先生……”

他后面没说出来的话在场的也都懂,无非是身份。

贺饮唉了一声,“那还不如别人传的强取豪夺呢。”

他看向余藻,“小藻就是太替人着想了,总想着为家人,还为了不给我添麻烦瞒了我这么多年。”

贺饮低头,郁闷也很明显,“你早说你喜欢孟潮东,我就算不认识这位大哥也要把你的心意传达的。”

他说话语速很快,严柘和他住在一个小区,偶尔能见到贺饮,也听过对方在电梯里说话的声音。

似乎碰见余藻就不一样一些,他说:“感情的事没这么简单的。”

他冲余藻笑了笑,“余先生也有很多顾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