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潮东眼神直勾勾盯着孟煦洲和余藻的背影,余藻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清瘦的男人挨着孟煦洲,肢体语言都透露着亲密。

孟潮东的父亲压着他往里走,似乎也觉得在前妻面前丢脸,说见笑了。

孟漫野问:“不是说要把他送走的?怎么又带出来了?”

到底是别人的婚宴,孟漫野也没多说什么。

她相貌冷艳,却喜欢笑,这样的笑不达眼底,显得淡漠又蔑视。

孟潮东想起那年母亲带自己回孟家,第一次见到孟漫野的时候,对方也是这样。

在别人眼里孟潮东轻而易举得到了家世、财产和地位,却不知道孟漫野带着儿子离开,姿态更高,仿佛孟袆是一团过期食品。

孟煦洲的厌恶比他母亲更上一层楼。

其他东西孟潮东无法更改,只有余藻不一样,那是孟煦洲无法得到的新鲜出炉。

当年孟煦洲抢先一步,胜负欲在余藻点头的时候达到巅峰。

哪怕余藻不点头,他也有的是让对方点头的机会。

如果不是父亲。

孟潮东狠狠瞪了亲爹一眼,男人把他推进去,“别丢人现眼了。”

母亲也安慰孟潮东,“那是你不要的人,不用放在心上。”

这不过是面子话,在场的人心眼子哪个不多。

谁都知道孟漫野母子事业蒸蒸日上,即便兄夺弟妻传闻中的当事人和孟潮东的这些年不好,不代表孟煦洲不好。

刚才大家都看见了,孟煦洲的手握得很紧,漂亮的青年眼神一直落在结婚对象身上,不是瞎子都看得出真情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