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节假日,孟音霞的老洋房全是来探望她的学生。

那样的日子是孟煦洲的噩梦,他每次都借口在外面写作业不回家。

孟荳也差不多,他觉得自己走酷哥路线,怎么可以随便被人掐脸,也不想和太奶住在一起。

小叔家里除了他本人就剩下非人类,符合孟荳的需求。

孟荳拿着手机给孟煦洲看走来走去的余藻,“小藻快紧张死了。”

“太奶好像一个空降检查的老师。”

车停在外面,司机和保姆都下车给老太太搬东西,余藻终于走出去了,孟荳唉了一声,“小藻哥哥真的太辛苦了。”

余藻之前的生活完全是控制变量,不怎么喜欢生活多出新人。

贺饮想要带他去旅行余藻也拒绝,就算贺饮的旅行伙伴性格不错,余藻也不想在人际关系上消耗精力。

没有恋爱的结婚开始就是家庭关系,余藻都做过功课了,面对孟音霞的时候依然格外紧张。

老太太声带手术做了没多久,已经过了完全不能讲话的第一周,见到门口拘谨站着的青年,笑着走过来。

孟荳冲过来把手机递给孟音霞,“音霞女士,是我小叔的电话。”

送完手机的孟荳站在余藻身边,余藻问:“你小叔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锅盖头小孩和保姆还有司机打招呼:“小叔怕你觉得他很烦。”

余藻:“怎么可能。”

孟荳:“我乱说的,是我觉得他太烦了,一有空就黏你。”

他说话稚气和成熟混杂,听起来好笑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