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太久没见面先忘记的面容,最后是声音。

孟煦洲和余藻从前相处不过几天,余藻的声音比面容还令他深刻,但和现在这句哥哥也不一样。

男人别过脸,下颌线绷得紧紧,“小藻,我……”

余藻:“可以。”

孟煦洲有几分错愕,“我还没说什么。”

余藻有点明白为什么孟荳说他小叔是纸老虎了。

孟煦洲私底下和冷淡毫无关系,天生硬朗的五官因为眼神显得温柔,反而给人一种大型猛兽任你左右的感觉。

余藻:“我都可以。”

他也很少说直白的话,和舅舅交流会因为打手语思考过多,简化到很多感情无法百分百表达。

再往前追溯,已经是妈妈还在的时候了。

他耳根也绯红,看孟煦洲没说别的,他还补充道:“是你的话,我都可以。”

孟煦洲垂眸,忽然觉得更热了。

本来挺大的厨房都因为余藻说的话拥挤了许多,他说:“我可能需要……”

即便他在车上补过觉,也依然属于一夜没睡,余藻哦了一声,“那你去睡吧。”

孟煦洲:“你不是说陪我吗?”

刚才还说我都可以的余藻有些犹豫,他说:“那我去洗个澡。”

孟煦洲:“午睡,不做别的。”

说得像是余藻很想干点别的,低头的青年抬眼,孟煦洲就伸手把他抱走了。

洗碗机开始工作,午后的小别墅一层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