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困难关关难过,余藻的低沉无人知晓。

逃是他的本能,只是有些人无法逃离,他也有唯一寄托需要的半张脸。

男人戴着眼镜,看脸斯斯文文,还有几分岁月沉淀的表面儒雅。

余藻看着拦住他的手:“孙先生,您有事吗?”

余藻的姿势防备也显而易见,男人目光落在他脸上,带着几分惊喜,“小余老师,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他目光扫过余藻没有任何饰品的手。

从前余藻上课,他观摩过,青年手腕纤细,写字的时候那股力让他的皮肉骨骼看上去更迷人。

特殊学校不在意实习生的纹身,夏天余藻的手臂纹身像是柳絮里的枯叶,旁观的家长多出了心思。

他的目光都让余藻厌恶,余藻看了看时间,马上孟荳就要下课了,他正要说话,孙晁就压低了声音,说:“你之前还装得很有道德,说有男朋友了,怎么还和男朋友的哥哥结婚?”

他的声音都让余藻恶心,青年眉头蹙起,表面斯文的业内学者却多看了两眼,“我现在已经离婚了,当年你嫌弃我结婚,那现在……”

余藻:“我结婚了。”

他眉宇含着怒气,男人却哂笑两声,“你这闪婚的分量可不重啊,那样的人只不过是玩你一阵而已,结婚就把你哄走了?离婚分个几千万财产也不亏是吧?”

“那小余老师当初何必拒绝我。”

孟煦洲一夜没睡。

车开来的路上小憩了一会,又梦见余藻被孟潮东亲吻那一幕,随行助理本来是不用跟着他,今天情况特殊,怕有紧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