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藻签的协议是三年签,就算是和平离婚,对孟煦洲也是净身出户。
这点成了贺饮佐证孟煦洲对他有意思,家里财富也可观的贺饮信奉爱在哪里,钱在哪里,一直觉得孟潮东的抠分明是对余藻态度稀烂。
余藻头上还盖着毛巾,在这点他异常坚定,“我不离。”
很少有人上午领证晚上谈离婚的,孟煦洲给余藻递了一杯水,装出了几分善解人意:“怕舅舅不放心的话,可以说我工作太忙,会忽视你。”
他语气和刚才问余藻哪里不舒服就有明显的区别,余藻接过水,眼神和孟煦洲眼神对上,他忙不迭转向另一边,“你不是这样的人。”
他不信孟煦洲说的喜欢,又期待对方的答案,孟煦洲给了,还得到了一句拐弯抹角的赞美。
孟煦洲坐在余藻边上,看对方喝完水,又要去拿杯子。
明明余藻可以直接把杯子放到桌上,他却像是要多加一道程序,不知道自己手指擦过另一个的指尖,暗恋他的人心跳还会异常几分。
气氛忽然尴尬起来,余藻说:“对不起,我……”
孟煦洲:“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你。”
余藻所有的歉意都被他摁回去了。
他呆呆地看向孟煦洲,“什么?”
余藻的眼睛没有孟煦洲黑沉,像琥珀,留在孟煦洲的记忆,比风吹湖水还让人不得平静。
孟煦洲正要说话,手机响了,铃声急促。
似乎是工作方面的事,余藻听到了厂房和车间这类关键词,很快孟煦洲走过来,“我要出去一趟,我们的事可以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