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把他错认的,也只有孟潮东了。
不是说他很喜欢孟潮东吗?不是和我结婚也有我像孟潮东的原因吗?
为什么会怕成这样?
余藻捡起掉在地上的抱枕,他的睡衣宽大,也不知道买大多少号,裤脚堆在脚踝,似乎想掩饰自己刚才的狼狈,“那晚安。”
心里默念:不要问。
他的手却被攥住了,余藻不得不转身,试图解释,孟煦洲却只是把手机递给他,“不要忘了。”
余藻加完班看合同的时候开了一层的新落地灯,这样的灯不如顶灯明亮,也足够他们看清彼此的神情。应酬回来的人眉眼也有困倦,余藻忍不住问:“你都是这么晚回家的吗?”
这话说完他就觉得不对了,像是他不满意孟煦洲太晚回来一样,孟煦洲已经回答了:“是个爱唱歌的客户。”
余藻哦了一声,低头看自己的鞋,发现孟煦洲穿着正儿八经的西装西裤,鞋倒是换了。
就是……这么大脚码踩着粉红拖鞋,怪好笑的。
他的郁闷一扫而空,默不作声笑也被发现了,孟煦洲问:“笑什么?”
他低头看,似乎懂了,说:“鞋子是小荳挑的。”
余藻:“很可爱。”
孟煦洲摘下领带又脱下外套,余藻伸手帮忙,听男人问:“夸我还是夸小荳?”
余藻:“拖鞋。”
孟煦洲似乎有些失望,“好吧。”
转角挂钟都快指向一点半,余藻说:“可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