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饮又朝他挤眉弄眼,八卦得很:“你又知道了?”
这余藻无法回答,只能转移话题,“我也是刚点开合同,有净身出户这么严重吗?”
贺饮大学和余藻是隔壁学校,如果他不混吃等死,正常的职业应该是个律师。
只是学得太痛苦了,还好家里有钱,到现在表面是闲人,实际上算时尚买手,她姐旗下的服装品牌不少是他在推动。
至少小少爷上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喜欢坐班,在长辈眼里就是不定性。
这次贺饮见余藻还带了好几份礼物,其中就有他姐姐送的。
贺饮又看了一遍协议,点头说:“没错啊。”
他又问了一次:“你确定孟煦洲不喜欢你?这样的协议放出去谁都会说他傻子的,不是把家业拱手让给你么?”
贺饮知道孟家的家底,比起孟煦洲的父亲孟袆,他的母亲孟漫野很有商业头脑,贺饮的姐姐都把她当成偶像。
孟煦洲是头号继承人,在海外工作也让家族快熄火的分支板块起死回生。
不少人都以买到宙心木业的家具为潮流,又碍于对方没有在国内设立分部,费用也更高昂。
能继承这么大家业的基本没有傻子,除非这是一份阴阳合同,但贺饮觉得没必要。
余藻是一个物欲很低的人,唯一的软肋就是所剩无几的家人。
他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贺饮设身处地转换立场,不觉得自己能做得比余藻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