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藻这才转头,看见站在暗下来的天色里站在路边的男人。

周围几乎都是重复的谈论,余藻本来应该一成不变,却被变化席卷。

他还没有走到孟煦洲身边,对方就率先走了过来,和他并肩往车那边走,问:“晚上吃什么?”

没有铺垫,也不算客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认识很久,也很熟悉。

余藻上班下班就一个手机和工牌,夏天可能会背个包,现在还是春末,和酒店的房卡一起塞进兜里,显得鼓囊囊的。

他盯着孟煦洲在路灯下的影子看,“怎么不说一声过来了?”

孟煦洲:“小荳的学校在这附近。”

余藻早晨忙着打卡,也没问这些细节,点了点头,坐上车后提起合租室友的消息。

孟煦洲也刷到过新闻,问:“房东给你退租了?”

余藻点头,问:“你住在哪里?我……”

孟煦洲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可以,我住在迦南天苑。”

这个楼盘余藻也听过,算是城区景区边上,地段极好。

他在车窗外城市亮起的霓虹下疑惑地问:“你可以接受吗?”

孟煦洲外表硬朗,乍看和温润毫不沾边,风流这样的形容也与他无关。

余藻多看两眼,多年前的悸动就卷土重来,压得他心跳惶然,又匆匆移开。

如果不是孟煦洲,他不会解释,这会难得补充一句:“房东没有退我多少,我现在……”

大学毕业两年而已,又要补贴家用,舅舅有基础病,舅妈去年开始也老往医院跑,也有必须做的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