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想把相亲对象资料发给余藻,这才发现这次爸妈只给了时间地点,似乎怕他见招拆招。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鬼哭狼嚎,余藻情绪稳定,他舅舅也听不见,依然专心工作。
墙上的挂钟走到了七点,贺饮说:“我把时间地点发你了。对不住了小藻,这次没相亲对象的资料,对方是头猪我也麻烦你忍忍,就当你转行干hr了。”
说完余藻的支付宝弹出来自贺饮的转账,余藻把钱转了回去:“下次请我吃高中门口的酸汤面吧。”
贺饮:“你真是太好养活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余藻打车去了贺饮给的地址。
不是他想象中的符合贺饮家境的高级餐厅,而是当地有百年历史的餐厅。
本地人余藻在a市生活这么多年,也从没有到这里吃过饭。
这里的大厅就要提前很久预订,价格远超余藻的消费水平,更别提要提前年为单位预订的包厢了。
室内盆景和室外的景色应和,余藻跟着服务生上楼,心想也不一定是提前定的,人脉或者财力都可以。
或许贺饮的相亲对象对他特别重视,还是两家是世交?
二月的a市外很冷,室内开着暖气,出门特地戴了一条交叉毛绒围脖的余藻往里走。
二人包厢的一侧坐了人,对方穿得很正式,侧影就让余藻觉得眼熟异常。
余藻小时候活泼,寄人篱下后变得沉默寡言,生活上紧张也不显露,恋爱似乎也不见心动。
孟潮东就这么说过他。
余藻,你就像一条死鱼,太没意思了。
孟潮东以为余藻不知道他在朋友前这么说他。
贺饮以为余藻爱孟潮东爱得很深。却不知道余藻看孟潮东的时候,想的永远是另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