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可以安心了吧?」封日远含笑应道。
「说安心……我倒想知道,还有谁上门提过亲?我是不是该多提防点?」他可不想再碰上这回的棘手问题了。
「你安心吧!我想……你这百剑堂堂主挥剑斩情丝的事,透过那伤心欲绝的三个小姐,应该很快会在江湖中流传开来,再替你这剑侠冠上个爱妻家的美名,所以从此大概不会再遇上这等麻烦了!」想到那天三个大姑娘哭得哽咽,一边不甘心,一边震慑于封易军决心的反应,封日远就忍不住要佩服一下四弟。
没想到他这直性子居然想得出这种主意来,教人瞠目结舌。
不过也因为封易军是个直肠子,所以做出的决定才会如此有魄力吧!
「哦,那就好。」封易军原就不介意自己的事被人拿去当话题,再加上这事一传开确实可以避掉不少麻烦,所以他倒是乐见其成。
「外边的麻烦我想是不会再有,不过二娘那边你要自己看著办。」封雅书将药包整理好,又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封易军,同时提醒道:「你这模样,给二娘看见了包准不好过。」
封日远与封易军同为二娘所生,向来爱打扮、又喜欢漂亮事物的二娘对于儿子们的外貌礼仪相当注意,如今封易军顶著一头半长不短的乱发,到时候肯定教二娘教训一顿。
「老天!怎么麻烦走了一个又来一个!」封易军握住手上的药瓶,忍不住抱头哀叫。
「自家的娘亲关心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说什么麻烦?」封日远举扇往封易军拍去。「我看你先回房,替媛媛受伤的手腕上药吧,这头发的问题,改日再请人替你打理得整齐些便是了。」
「不然剃光了也不错。」封雅书启唇进笑,有丝坏心地应声。
「你不开口没人当你哑巴!」封易军抡起拳头在封雅书眼前晃了两下,「总之娘那边你们替我挡著先!」
说罢,他头也没回地奔出药房,直往他与谷媛媛居住的厢房而去。
「还疼不疼?」
自封雅书给的药瓶中倒出些许清凉而带点香气的药膏,封易军小心翼翼地握住谷媛媛的手腕,替她推揉起来。
本来只是去取个药,好去除谷媛媛腕上的红痕,却被兄弟们取笑一顿,让封易军颇有不满。
要不是看在封雅书的药效果向来奇佳,他不如带谷媛媛去给外边的大夫治伤!
「不疼了。倒是相公的头发……」那一头柔顺黑发,曾点醒她两人已是结发夫妻的关系,如今却削去大半,让封易军难得窥见的后颈项都露了出来。
垂在前额与颊侧的长发,依然飘逸如常,可只消伸手一抚,便能触上封易军肩颈,瞟得见他的耳畔,而不再被长发掩盖。
「男子汉大丈夫,掉几根毛算得了什么?」封易军对于娘亲爱美的天性本就没辙,现在落去发丝说不定也好,省得娘亲一天到晚数落他,说他明明生得不比封日远差上多少,怎就老爱耍邋遢。
「那怎么会是几根毛而已?相公可知道,媛媛当时……吓得心都要停了。」谷媛媛微噘了下唇,「相公与我是结发夫妻,却在这种时候断了发,若非相公明言是与三位姑娘割发断情义,媛媛真要以为……相公是下了决心连我也不要了!」
事后得知封易军的心意,她自然感动异常,但那一刹那间的震撼,毕竟是跑不掉的印象啊!
「小脑袋想太多。」封易军没辙地摇头,揉完了她一边手,又抓了另一只手继续上药揉搓。
「才不是想太多。」谷媛媛挨近封易军,心疼地瞧著他散乱的黑发,伸手一下又一下地爬梳起来。「我的心都给了相公了,知道相公还让许多姑娘家喜欢著,自然会心烦意乱啊。」
「爱吃味的妻子我可是敬谢不敏。」封易军瞧著谷媛媛急著替自己打理整齐,却任凭一双裹在缎面衣裳里的浑圆在他的眼前摆来晃去,忍不住有些心痒。「我那是心疼你,想早点跟她们谈清楚,才在仓卒下想出的法子。」
人们不是常言挥剑斩情丝,又说长发代表三千烦恼丝?今天他一口气统统斩个精光,就希望高高在上的老天爷别再玩他了!
拍拍另一只手,封易军握了握她的手腕,试著别开视线,别老盯住妻子的胸部,免得自己的表情看来像只色狼。
「相公!」谷媛媛一心一意听著封易军倾诉,自然是没料到自己的举动勾得封易军心猿意马。抽了手臂,她半跪著倾身向前,猛地往封易军一抱,正好让他的英俊面容偎进了她胸口。
「媛媛……」柔嫩感触上脸庞,让封易军不由得跟著伸出双臂,将佳人搂进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