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不敬的用不着啦!你喝起来觉得怎么样?”

流叶音有些不好意思地噘了噘嫩唇,总觉得律景鸠罗的眸光让她越来越无法直视了。

“有些苦味,但很顺口。”律景鸠罗转向一旁,吩咐道。“应当没什么问题,分给需要的兄弟喝吧!”

军医领了命,安心地退出帐外,霎时,帐内又仅余流叶音与律景鸠罗。

“你……真的没事吧?”虽说是自己信心满满带来的药草,流叶音此刻却显得有那么点不安。

“你问我这话倒好笑了。”律景鸠罗仰首将剩余的药汤一口气喝光,才应道。“莫非是担心自己弄错?”

“也不是,你肯信我,我很高兴,也很开心,但是心里头就觉得怪怪的。”流叶音耸耸肩,整个人瘫坐在一旁,复杂的心情几乎让她无法好好思考。

“是吗?”

律景鸠罗苦笑几声,没说出口的是,他敢如此安心喝下药汤,是因为算准依流叶音的单纯性情,也不可能先假装对士兵们散播关怀,换取信任,再下药害人。

这般阴谋太复杂,流叶音使不上这计的。

“你是因为被背叛,现下又得到大伙的信任,才不习惯吧!”律景鸠罗推测着她的心思,又道。“军里不少士兵对你成天为了大伙东奔西忙的身影,可是印象深刻。”

甚至,由于流叶音身分特殊,平时也跟他走得近了些,因此还有人开玩笑地在私下喊她一声将军夫人,理由仅是流叶音跟他这个将军一样,天天就只惦记着同袍弟兄的事,自个儿的安危都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