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们只要等堂兄回信,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流叶音点点头,露出松懈的笑容,“太好了,堂兄不会不管我的啦!他可是我父王临死前指名的宗相呢!”
“嗯……”律景鸠罗瞟了眼流叶音一脸欣喜的表情,声调里带着几分欲言又止。
“既然没事了,鸠罗,你叫军医把我摘的那篮草药熬成汤,分给大伙儿喝吧!刚才我向他们解释过,说这是对退烧、安定心神很好的药草,可他们却硬说这是杂草,没半点作用,怎么也不肯听我的话。”放下心来的流叶音将方才抱进帐里的药篮拖到律景鸠罗面前,略带委屈地抱怨起来。
“这在怀国确实没人拿来当药草,而且这草……我记得专长在断崖岩层上不是?”律景鸠罗低头瞄了眼那篮杂草,摇摇头叹道。“反正近来毫无战事,伤兵不会再增加,多你一个人帮忙换药治伤已是莫大帮助,所以不管这药有什么用,你都不该这样冒险!”
他是好意让流叶音四处走动,由着她填补心里的歉疚没错,但可不想教她的安危受到考验。
只是,她这般为怀国士兵着想,倒也令人感到欣慰便是。
这种情况,还真是矛盾啊!
“那不一样啦!”流叶音不赞同地打岔道。“你们营里的药我看过,治外伤没问题,但有些人身子天生虚,受了伤后便虚弱、发高烧,这种时候就要靠这一篮‘杂草’了,喝了药汤让他们稳定心情,能好好睡上一觉,安心休养,才好得快啊!”
她边说,还特别加重口吻在“杂草”两个字上头,甚至伸手往药篮拍了几下。
那一脸写满介意的表情,有些怨怼,却又不似以往仅是充满颐指气使的抱怨,倒掺入些许娇嗔味道,让律景鸠罗在一瞬间看得有些失魂。
而且……也为了她这几声略带撒娇的语调,让律景鸠罗虽明白此时发笑有些不合时宜,但仍是忍俊不住地迸开笑音。
原来,流叶音也有这么娇憨甜嫩的时候。
没有女王的撒泼,却是多了几分朴实的女人家媚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