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一副他应该再狠、再绝情些的态度。
这样的奇特际遇,让律景鸠罗生起了好奇心,让平日不怎么反驳这些惯常话的他,难得地开了口解释自己不爱杀人的原因。
“我只是认为在战场上,我每杀一个人,敌军便少一分力,只要能越早压倒敌军的势力,越早分出胜负,那我军的性命损失就越少,战事更不必拖长,大伙可以早些回乡……”浑厚的嗓音带着幽柔腔调,与律景鸠罗那一脸的阳刚着实不合,却是矛盾地突显了他的温情至上。
“所以我杀人,是为了活人,为了让我军的同袍战友,让士兵们能多些人存活下来。”律景鸠罗望向河流。
那湍急河水的彼端,就是他的故乡、怀国的领土,在他迷失至此的当下,不知军里的士兵、将领,可还安好?
战火是否已然平息?
那余下的战事,究竟又伤了多少人……
“我不想输,又或许该说,我不能输,毕竟输了,我国就只能等着让人并吞,家人亲友亦有可能遭害,所以为了让他们每个人都好好过日子,我愿意杀人,只是……”嗓音一顿,律景鸠罗突地往流叶音瞟去,同时露出了苦笑的表情。
“干嘛?”流叶音一身酸痛,手不能打,脚不能踢,只能赖在石堆旁烤火,顺道听听这男人用那厚实嗓音讲讲话,谁晓得他却突然往自个儿身上瞧,让她忍不住摆出戒备姿态。
“不,我只是在想,若是可能的话,我最希望的是世上无战事,那我就连人都不用杀,刀亦不必举,不过……你大概又会觉得无法认同吧?”与这女子相处了一会儿后,他也大略摸透了她的个性,明白她的脾气与一般女子不同,不像只是单纯地撒娇使泼而已。
“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了?”流叶音没好气地瞪向律景鸠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