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动她,得过我这关!」

一股杀气伴随着吼叫声传来,安连襄反射性地转过身,没料到一根看似不起眼的玉笛已经朝他袭来,直击他的胸口。

「唔!」安连襄顿时有些不稳,整个人眼看着就要往燕司青压去,可就在这个同时,笛子已转了方向,往他後颈的方向顶去,在稳住他重心的同时,又往他背上狠狠重击。

「咳!该死的!」安连襄被打得往前趴去,扑倒了桌子不说,还摔得一身狼狈,原本放在桌上的好酒更是翻了一地,瓷盘酒壶都碎了开来。

他急忙翻身,没想到却看见应该被定住不动的黎子叙一脸轻松地转动着手里的玉笛,护在床边。

「你……」怎麽会?黎子叙不是能文不能武吗?

「点穴对我没用,内力一冲就解开了。」藜子叙泰然自若地说道:「我从没说过我不会武功,我只是低调行事,哪像你这样四处招摇使坏?我这招叫欺敌之计,专唬你们这类恶贼歹人。」

每次遇上这种情况,他都很庆幸苍龙堡外传他不懂武功的谣言,因为这麽一来,要找他寻仇的人几乎九成九都会对他掉以轻心。

像安连襄也是,若早知道他会武功,安连襄就会挑个燕司青身边没人的时候下手,也不会嚣张到想当着他的面污辱燕司青,那麽他就有可能救不了她。

这就是他不愿张扬的原因,有些秘密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哼!管你会不会武功,本少爷的身手不一定比你差,我现在就先把你打得连爬都爬不起来,再慢慢跟小美人洞房,让你的面子跟自尊都输得彻底!」安连襄说罢,迅速地挥出一掌,朝黎子叙的胸口直击而去。

黎子叙俐落地避过这一掌,不料安连襄又接二连三地攻来,於是他继续绕着房里左闪右躲,所以安连襄的掌风所到之处,家俱几乎都被破坏光了。

见黎子叙怎样也不出手,安连襄突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原来如此,虽然你内力深厚,能自行解穴,可是你只会闪躲,其实根本不会多少武功。」安连襄放声大笑,「只能靠轻功逃跑的家伙,真不像个男人。」

「我这叫深藏不露,让你看不出我到底会什麽,哪像你恶名满天下,只懂得拿武功欺压良民。」黎子叙冷笑道:「倘若要像你这样四处玷一污清白女子才叫男人,我倒宁可默默无名。」

「即使如此,你现在光闪不打,就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更救不了你的美人,所以你这如意算盘是打错了。」安连襄指着黎子叙笑道。

「不,你大错特错,我即使不用武功,也熙样制得了你,更能轻松救回我的妻子。」黎子叙一脸冷静地迸声。

「你该不是想拖延时间,好等你的兄弟们发现打斗声,再来救你们吧?」安连襄也不笨,没一会便想通了黎子叙在算计什麽,「哼!你果然如传闻中说的,是只狡猾的老狐狸,这样你确实不露功夫,也能制得住我。」

黎子叙耸耸肩,并未多言,毕竟心机说出来,就不叫心机了吧?就是要什麽都不透露,才能够在出乎意料之外的时机,把敌人耍弄得彻底。

「你想得美!我可不是傻子,既然知道你打这主意,我就先带走你的妻子,再找个好地方慢慢享用她,这样对你来说才是最大的伤痛吧!哈哈哈……」安连襄狂笑了数声,接着便往床上的燕司青扑去,打算直接带走她,懒得跟黎子叙纠缠了。

虽说不能直接痛揍黎子叙一顿,是有些可惜了,不过他的重点是报复,而伤害燕司青应该是最有效的办法。

如果黎子叙想在这种时候发挥真本事拦住他,他也可以拿燕司青当人质,不管是面对黎子叙还是苍龙堡侠客,她都是个好用的挡箭牌。

这麽一来,只要他们胆敢对他不利,他就勒死这个女人。

哼!他就不信黎子叙会想救回一具冷冰冰的?体,只要他出声要胁几句,这群侠客必然乖乖就范,他就可以顺利逃出苍龙堡,再好好享用这个小美人,如此一来,不管如何,他都是最终的赢家。

打定主意的安连襄发狠地抓住了燕司青的手臂,没想到他刚要把燕司青拉起来,後颈却传来一股细微的刺疼感,让他下意识地伸手去采。

那是根极细的针。

安连襄诧异地回头瞪着黎子叙,只见黎子叙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半步也没挨近他,但黎子叙手中那管玉笛孔洞,却正对着他……

「针上有麻药。」黎子叙勾起了唇瓣,然後晃了晃手里的玉笛。

安连襄还想开口说些什麽咒駡的话,但那麻药的药性极强,没多久,便令他昏了过去,强抓住燕司青的手掌也跟着滑落,整个人就这样跌下了床,摔出一阵碰撞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