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句话真是四两拨千斤啊!说我多心?”天城隶满略微拉高了尾音,“你是说,我发现你不管吃饭休息还是驾车捡柴火的时候,都会把视线挂在笑笙身上,仿佛怕她消失一样的感觉,是多心?”
这种推托之词,也许骗得了司徒耀然那个直性子又从不怀疑旁人的兄弟,却骗不了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解于良有些无奈地朝天城隶满瞟去,“有话直说,不要一直拐弯抹角。”
“我哪句话问得不够直了?分明是你一直推托着不肯回答我吧!”天城隶满笑得猖狂,“不然我再问得直接点、白话点,麻烦你告诉我,你跟笑笙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什么也没有。”这句是实话。
“才怪。”天城隶满啐了一声,“兄弟一场,老实点承认怎么样?”
“我跟笑笙只是谈得来的朋友。”是天城隶满自己要问进展的,可偏偏他现在不过是单相思,哪来的进展可言?
所以天城隶满这句是白问了。
“可我觉得你对她有意思。”天城隶满不死心地继续纠缠。
“在你这花蝴蝶眼里看来,谁跟谁都可以搭成一对。”解于良不耐烦地避开他的追问。
“我可没把你跟耀然凑一对。”天城隶满两手一摊,续道:“你坦白承认又不会怎么样,况且咱们当兄弟这么多年了,我从没见过哪个女人能跟你这样笑笑闹闹的,尤其她还犯过你的忌讳,教人很难不遐想吧?”
要知道解于良可算是号称超级难相处的兄弟之一,但范笑笙却能不时逗笑解于良,这点简直要被他列为奇迹之举了。
“你要怎么妄想是你的事,但别闹到我跟笑笙身上来。”解于良斜睨着天城隶满那张笑得欠揍的脸孔,沉声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