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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不知道天城隶满为什么要像爹说的那样,净是把许多情绪用放荡来发泄,但人各有苦衷,她跟这位“少侠”没熟到无话不谈的地步,所以也就不追问了。

不过,她觉得天城隶满实在是很有趣的人,跟他在一起不会无聊,因为他似乎不想让身边有任何空闲下来的时间,所以总爱没话找话聊,没事找事做,闲不下来。

“真不晓得练老究竟跟你说了多少,能让你把我的事都看透?”天城隶满听了只想抱头哀号,他扯出苦笑应道:“你私下想怎么糗我都没关系,但别把我的私事说出去,我鬼见愁可还有面子要顾的。”

“可你不像好面子的人呀!”练雅君说着,忍不住迸笑。

“不好面子的话,我干啥装年轻?”天城隶满哼了两声,“反正我有把柄在你手里,你说啥都行。”

“呵……你在不满呢!这么怕给我看透?”练雅君实在不懂,有个很了解自己的人,不是好事一桩吗?

起码人生当中,绝不会有找不到人谈心的时刻。

“谁怕你这小丫头了?”天城隶满瞄了练雅君没什么男女芥蒂的表情一眼,知道她是把自己当成练老那一代的长辈在看待,加上个性开朗,才一点也不扭捏。

但是……妄想在太岁爷头上动土,拿他当笑话传,那想都别想。

“谁怕我,那就是谁啰!”练雅君发现,跟天城隶满斗嘴还挺有趣的,因为他也一样爱耍嘴皮子。

去世的爹老说她口下不留情,将来很难找得到能忍耐她个性的对象,不过她倒觉得无所谓。

丈夫是要用来相处一生的,倘若她非得压抑性情才能找到如意郎君,倒不如别嫁人了,自己快乐过一辈子比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