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城隶满微挑右眉,没想到练老是这么看待自己的。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吗?他刻意隐藏的心事,怎么好似都被练老看穿了似的?

不过这还真是教他感到困窘了,既然练雅君知道了他的性情究竟为何,那他在面对练雅君时,到底该用什么态度……

“那么,你的决定?”浅咳一声,天城隶满转移了话题。

“能重开酒坊自是好事,不过你用不着担心有男人会觊觎我的美色之类的问题。”摇摇头,练雅君比比自己的右颊,应道:“因为我脸上有伤疤,男人见了只会觉得丑。”

“伤疤?”天城隶满这才明白,难怪她刻意覆上面纱,原来不是为了隐藏外貌免得惹来麻烦,而是为了掩饰伤痕。

“从前帮着爹搬酒坛时,被打破的酒坛划伤脸而留下很明显的疤痕,爹曾为此自责一阵子,但后来瞧我根本不以为意,也就渐渐放宽心了,但从此爹便相当保护我,他认为要照顾酒坊太辛苦,不想我跟着受累,总说要找个好人家把我嫁出去享清福,至于酒坊,他老人家可以心满意足地照顾一辈子没问题。”

娇音吐露,说的净是前尘旧事,还带点淡淡哀伤,可练雅君的声调却又是无比精神,让人无法将她与这些旧痛联想在一起。

“练老真是豁达的人。”天城隶满不由得跟着扯动唇角,露出微笑。

“嗯!他是乐观的好爹爹,所以杜晴风这仇,我一定要报。”练雅君使劲地点了点头。

“报仇当然没问题,我相信再过不久就能将他缉拿到案,若再添上你爹这仇,我想他是在劫难逃,所以你用不着考虑他的事了,先想想怎么安顿你自己吧!”凭卫凉谦的身手,还怕逮不着杜晴风那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