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常用的,像是衣裳、鞋子、困脂水粉,或是我娘身上曾穿戴过的首饰,其他的,我全没印象了。」摇摇头,杜贞晴干脆地应道:「因为我爹被流放後,我们的日子就不再像从前那麼优渥了,而我爹娘去世後,我又无心注意这些,一心只想找回首饰,所以其实我一点也不熟。」
睦长乐微愕,想想依杜贞晴的个性,在没找回全部的首饰前,确实是没那闲工夫去在意自己的打扮的,怪不得平时见到她,总是麻花辫往头上紮,偶尔变了髮型,还是尔宛阳拉她去打扮的。
「说的也是。」睦长乐迸出淡淡温声。温柔地问道:「那麼,趁着今天上南街,给你挑几样东西吧!反正宛阳的跟你穿用的也不一定合适,正好买些需要的给你。」
「咦?不用吧!我有几件从家裡带来的衣服,换着穿就行了,何必浪费啊?」杜贞晴讶异地摇头。
「这哪是浪费?」睦长乐好笑地瞧着她,知道她是过了好些年的苦日子,惯了省吃俭用,但她原本就该是官家千金,却穿得像个侍女一样,她也许已惯了,可他却想代替安国公、代替杜予风,多疼她一些。
「因为换不换新衣裳都没什麼差别吧?」杜贞晴疑惑道:「不管新旧衣裳,都只是穿来保暖遮蔽而已啊!」
「晴儿,那确实是过去几年你过的日子,但现在麻烦你先忘掉那些吧!让我多疼你一点,行吗?」睦长乐苦笑道。
「我觉得你已经很疼我了啊!」杜贞晴认真道:「你是真心在替我找首饰,想查我爹的案子,还会对我嘘寒问暖的,这样就很够了。」
流放的那些年裡,她看遍人情冷暖,所以她很清楚,钱财荣华乃身外之物,贵重的是人心。
「享受旁人给你的疼宠是不嫌多的,而且我相信,你爹娘也很想这麼宠你的。」睦长乐说罢,也没给她回答的时间,拉了她便往其中一家卖衣裳的店走去。
握得紮实的大掌没给杜贞晴拒绝的空间,倒是为两人之间多添了点曖昧,更令杜贞晴的颊上掠过一抹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