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我们景阳宫才没有那种败坏名声的鼠辈!这些分明是有人栽赃!”景阳宫长老回瞪着红里光。

“既然如此,又为何认定红石坞会做出那些伤天害理之举?我们红石坞向来要求弟子的品德人格,而且纪律甚严,相信各位都知道这点,所以红石坞弟子绝不会犯下那些案行,若老伯认为景阳宫是被人栽赃,那是否该公平对待红石坞,考虑我们被人陷害的可能?”红里光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他知道爹亲身为掌门,有许多话说不得,现今大哥红千季出门探消息又不在家中,自然得由他这个小弟帮着说话。

“你这小鬼!毛都还没长齐,在那边说什么大话?”一头花白的长老被红里光堵得回不了嘴,气得火冒三丈。

“三师兄说得没错!你们景阳宫分明是仗势欺人!”红石坞弟子在大厅外爆出怒吼声。

只是此举却引来同样滞留在厅外的景阳宫弟子的怒气,两边人马眼看着就要动手开打,情况越来越混乱,最后红掌门终于忍耐不住了。

“都住口!别吵了!”红掌门迸出沉声低喝,制止了弟子们的冲动。

“你们也给我闭嘴,今天来访是为谈事情,不是来找架打的。”景宫主拧起眉心拦住身旁几名长老,示意他们别再扇动弟子。

近来由于双方争执不断,风波亦未曾停过,所以向来和平相处的两派弟子,已到了走在街上、见对方弟子便开打的情况,让他们都深感头疼。

两大名门世家向来只以正派生意谋生,可不是以打杀为乐的歹徒,弟子们成天打架闹事,只会让百姓们认定这两大门派跟盗匪之流无异。

“红掌门,这数月来的是非,虽都有证据显示为红石坞所为,但我明白红石坞向来为人正派,因此并不认为这些案子是红石坞弟子下的手,而我向来对弟子管教甚严,从不放任他们有所偏差,所以也请红掌门多给信任,相信我景阳宫。”景宫主管教过弟子后,转向红掌门继续说明着情况。

“景宫主既是如此明理,今日为何摆此阵仗到红石坞来?”不是他红石坞掌门胆小怕事,或是多心猜忌,而是在多月争斗后,景阳宫宫主突然带着大批人马上门,实在是很像来找麻烦的。

“我相信红掌门该是想过,这接二连三的意外,只要是犯上红石坞的,一定有景阳宫的物证留下,而惹恼景阳宫的,必然有红石坞的信物掉落,像这般巧合,让人很难不去猜想,是否有人刻意加害?”景宫主坦白应道,见红掌门认真倾听,于是又继续提出谏言。

“过去我们因为总采取息事宁人的做法,未曾正式相互询问、追查真相,所以才使这背后小人得以继续作乱,我想……这么放任下去不是办法,所以才带人上门,想听听红掌门的看法,看看是否由两派联手、找出实情。”

“嗯……”红掌门见景阳宫虽是来势汹汹,但景宫主却相当明理,不似弟子及长老们吵得不可开交,直指红石坞不是,看来是个能以善意沟通的对象,索性开口吐露实言。“不瞒景宫主,其实我们早有所怀疑。”

“不愧是红掌门,思虑周到。”景宫主欣慰道:“那么红掌门可有探查的方向?”

“我派了儿子千季出门,暗中查访。”红掌门沉声道。

“可有消息?”景宫主点点头,又往下追问。

“事实上,千季这趟出门个把月了,却未曾归来,我也正担心着……”红掌门一提起红千季失去联络之事,不由得眼神一黯。

虽说红千季武功了得,剑法更是红石坞内数一数二的高手,但敌暗我明,总是多一分担忧。

先前红里光原本打算出门寻访红千季的下落,可不是他这爹亲自私,而是他膝下就此三子,次子早在多年前病故,如今长子红千季失踪,若又让红里光出门,实在太过冒险。

因此他回拒了红里光的提议,想再多等段时日,或许红千季会主动归来,却没想到景阳宫先找上门来……

“我看不是未曾归来,而是找不到更好的说词推卸责任,才编出这种鬼话吧?”

“是啊!什么叫红千季去查啊?说不定这些事就是红千季暗中搞鬼,怕给人认出来才不敢出面!”

守在厅外的景阳宫弟子们再度爆出争吵。

“你们胡说什么?我们大师兄可不是你们这种小人!”

“你们景阳宫别作贼的喊抓贼!大师兄的失踪说不定正是你们下手陷害的!”

听见景阳宫弟子的诬蔑,教向来尊敬红千季的红石坞弟子也恼怒起来。

“你们就不能安静些,让我跟红掌门好好商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