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魄力令使者几乎吭不了声,而贺蓝汀茉则是气得七窍生烟。

“敬酒不吃吃罚酒!信不信我贺蓝族灭了你!”一想到自己看上眼的男人居然胆敢拒绝这份美意,贺蓝汀茉忍不住爆出要挟。

“不要太自信,贺蓝公主,不自量力的下场,贺蓝族承受不起。”慕连非鹰瞧着气到直跳脚的贺蓝汀茉,越发觉得脑袋聪慧的帝罗冬怀着实是个太珍贵的存在。

“什么?”贺蓝汀茉瞪着眼,没想到连灭族的恐吓都动摇不了慕连非鹰。

“非鹰的意思是,贺蓝族长年攻不下帝罗族,表示实力顶多与帝罗族相当,而今华京族既能灭亡帝罗族,就代表华京族的强盛远远超过贺蓝族,所以奉劝贺蓝公主别因一时之气而兴起战火,否则恐怕会踏上与帝罗族相同的灭族之路。”一直没开口的帝罗冬怀幽幽张唇,代慕连非鹰回答了贺蓝汀茉。

她仅是眼盲,不是耳聋,对于贺蓝汀茉与慕连非鹰的对谈,她字字句句听在耳里,惦在心头。

也因此,即使她没必要当众否认她对慕连非鹰没感情,但是慕连非鹰回避、拒绝贺蓝汀茉的响应,以及他明示只纳她一人为侍妾的情意,还有贺蓝汀茉对慕连非鹰大加要挟欺压的言词,都让她明白,自己有权利、也应该,并且想开口为慕连非鹰说话。

慕连非鹰或许曾是她的仇人,但如今对于尽力疼爱自己,甚至以行动抚平帝罗族人伤痛、致力于和平生活的慕连非鹰,她早已倾心。

况且,她也不愿华京族又兴战火,因为现在的华京族等同于帝罗族,一样让她挂心啊!

所以,她怎能就此缄默,却不挺身而出、成为慕连非鹰的支柱?

“冬怀说得没错。”慕连非鹰勾起自信且得意的满足笑容,以略显狂傲的眸光瞧向贺蓝汀茉,“公主最好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