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摸摸看。”慕连非鹰反手勾起了她的手指,搭上了自后背取下的长弓,让她摸够弓弦与弓背的模样后,又带着她的双手搭上了箭,并引着她拉弓射箭,令箭飞向远方。

“这弓、这箭,能杀敌,却也是护卫自己的道具,妳若想知道山林野兽发什么嘶吼、生什么毛皮,我就带妳入山林,一同除猛兽,教妳亲耳听闻、亲手碰触。”上山下海,他都愿意携她为伴,而不是只将她保护在安全的地方,什么也不知。

“谢谢你,非鹰。”帝罗冬怀轻抚着自己的指尖,头一回拉弓射箭的微震感,令她久久无法忘怀,更贴切地感受到慕连非鹰的心意。

他给她的,不仅是一般人所见的美好,甚至带些血腥,却能教她一偿宿愿,就像有着双眼可视物的平凡人们一样,体验世上一切的美妙之处。

依偎在身后的宽阔胸膛上,帝罗冬怀柔声轻道:“我很喜欢你带给我的这一切,至于我习惯沉思,那多少是因为……”

“我知道,妳聪明,总是为着子民打算。”慕连非鹰说着,搁下了弓箭,把将她紧搂住,以鼻尖磨蹭过她的细致脸颊,“这些虽是好事,但我不愿妳这辈子就只有这些。”

“不是的,我……”她该怎么说呢?

其实除去了他们一同商讨的政务与新制,她花最多时间在思索的,其实是两人的关系。

由恨意转为缓和的对待,再渐渐倾心于慕连非鹰的关怀,直到现在接纳了他的情意,被他呵护的暖意不时浮上心头,教她不再眷着怨恨而使心里充满爱意,她终于明白,自己确实忘记了过去的血仇,接受了慕连非鹰的好意与感情,更进一步地渴望他的疼爱。

若要她确切地说得再清楚些,那或许已能以她无法与他分离,盼能与他相伴一生来形容吧?

“非鹰,其实我……”她一直在厘清自己的心情,直到今天,这股几乎要涨满胸口的暖甜感情,让她知道,对慕连非鹰彻底诉说心声的时刻也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