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倒可以说明这个青年的档案为什么会被修改,以及她为什么会收到青年的照片,想必是有人在恶意报复。
不会再往下追究责任了……在没有切实证据的情况下,就算他之前确实做过不合规的实验,也会因为他举报有功被一笔带过。
穆清挪动视线,眸光晦暗不明,罢了,这件事到这里算是告一段落,和诡异有关系的事不归她们监管院管。
护士将容器收好,又细细的帮贾思按好棉签,叮嘱贾思要仔细按住,免得引起针孔附近青紫红肿的现象。
青年高挑的身影就站在床边,靠近玻璃的那一侧,贾思一只手按着棉签,另外一只手臂被按着,他只好将脑袋向上抬起,让眼睛可以从眉前垂下来的碎发遮挡下露出来。
在光线下越发清澈浅淡的虹膜颜色,像是被融化的蜜糖,在半透明的流转着湿润的水光。
他坐在床上逆着光,看不清床边穆清的五官,也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
“您今天过来,还是要问那几个问题吗?”贾思无奈的开口,倦怠又娴熟的将回复许多遍的话语吐出:“我没有进行人体实验,那些照片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档案不是我修改的,我……”
他的话被穆清打断。
“曾经在你举报的实验室里待过的诡异,想和你叙旧,那只诡异正在和人类磨合,你要去吗?”
穆清以俯视的角度盯住贾思的面容,没有错过他讶然的表情,随后,她不着痕迹的收起太过强势的目光,语气淡淡:“为难的话就算了,他们不会强迫一个病人。”
感受到一直徘徊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所收敛,贾思不着痕迹的松下绷紧的肌肉,面上又划过几分惊异,像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知道的茫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