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菱她人呢?她去哪儿了?」「学菱?嗄,宇文先生你指的是之前那个女佣是吧?她走了,她辞职不做了」

「走了!辞职!?」宇文聿飒犀利的视线,缓缓移至郁菲菲的后脑勺。「是谁让她走的?」那怒极的询问,分明是冲着她来的!郁菲菲气不过,倏地起身反驳:「没人赶她走,是她自己拎着行李走的!我可是一番好心耶,要不是我带着阿丽来,今天晚上你可能就没有晚餐吃了!」「是啊,宇文先生,饭菜我都做好了,你吃看看,若是不合你的胃口,我可以再重做!」阿丽移动脚步,走向厨房,恭敬的等着宇文聿飒来指教。

宇文聿飒根本无心去理会那些事,他炙如烈焰的双眸直盯着郁菲菲。

「你是一番好心!?好心的找人修理茱莉、好心的派人警告所有与我有接触的女人不准靠近我,现在连我的女佣你也不放过地赶她走?」宇文聿飒一步步的逼近她,黑瞳中诡谲的阴沉渐渐凝结。

郁菲菲敛起骄纵的神情,换了张笑脸。

「我……人家那么做,也是为我们往后的婚姻着想呀,谁知道那些女人巴着你,心底究竟是在图些什么?」她挺直身。「至于那个女佣——在我们来之前,她早就收拾好行李了!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阿丽呀!」

「对对对!菲菲小姐说的一点也没错!」阿丽忙不迭的点着头,下巴的赘肉跟着直晃动。「哼!你可真威风呀!我们宇文家还没有决定的事,你自己已经擅自替我们答应了,并且还免费的当起宣传来。」「我……如果你指的是我们结婚的事——」他倏地打断她的话。「我们?结婚!?永远都下可能!」「你怎么这么说呢?你不是说过对我有好感这一类的话?」「任何女人,我都对她们有好感——只要她们不吵不闹!」宇文聿飒的口吻急遽下降至冰点。

「你的意思是——我又吵又闹?」一向骄纵成性的郁菲菲,哪儿吞得下这口气。「宇文聿飒,你可要搞清楚状况,我们郁家对你们是有帮助的,可不是对你们宇文家有所求。我给了宇文家往上攀爬的机会,你应该要感激我才对的,怎么可以说的好像我在巴着你似地!」

「我们宇文家不需要这个机会!」

「你……哼!」郁菲菲气闷在胸。「我只不过换掉你一个女佣,这也值得你生那么大的气?你一进门就急着找——等等,一个小女佣而已,你为什么这么心急?难道她和你有了什么暧昧?」

「那是我的事!」「你这算是承认了吗?」「你有什么权利管我?」宇文聿飒抓起丢在桌上的车钥匙,回头冷瞪着她。

「既然你这么想待在这里,那我就把这地方让给你们主仆俩住!」说罢,他大步的迈向屋外去——「宇文聿飒,你去哪里?你给我回来!」郁菲菲气得抓起抱枕丢向大门。

「气死我了!」「菲菲小组,别气了,先……先来吃饭吧。」阿丽好心的劝慰着。

「吃你的头啦!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吃!」郁菲菲气炸的吼道。

阿丽早习惯了郁菲菲的挨骂,只是一桌子的菜没人吃,真的是浪费了点,枉费那些都是她用心做的菜——

「老爸、老爸——你怎么了?你可千万不要死呀,老爸!」学菱飞奔到医院,找到了病房,看到父亲躺在病床上病恹恹的模样,倾身便扑上去哀喊着。「我好端端的,你哭什么呀?」学则仕朝她啐了声:「你怎么跑来了?不用工作了吗?」「我……我担心你呀!」

「师父没事,我不是在电话里告诉你了吗?」学则仕的助手开小差手中拿着漫画书,诧异的看着学菱满脸哀凄的表情。

「没事?没事怎么会住院呢?」学菱站直身,纳闷地问道。「你们是不是联合起来瞒我?」「没有人瞒你啦!师父他是因为偷吃菜噎着,引起高血压的毛病复发,所以……」开小差摊开两手,示意她自己看看病床上的人。

「你这个兔崽子!什么偷吃!我是在品尝!」学则仕不服地嚷道:「我学则仕怎么会收你这种吊儿郎当的徒弟?早晚我的名声会被你给拖累!」「师父、师父,你别生气,徒弟我给您槌槌背、捏捏手。」开小差巴结地献着殷勤。「你有没有叫快递送菜去学菱那儿?」「啊……我忘了!」「你呀!没有我在旁边,你就不会办事了!你没把菜送过去,学菱怎么办?」学则仕气呼呼地责骂他。

「师父,你也不能怪我呀!你一昏倒,我就陪你到医院来,这一急就忘了那事了!」开小差搔搔头发,面有愧色。「学菱姐,对不起啦,你有没有被你的老板臭骂一顿?」「你这个办事不牢的家伙!」学则仕啐了声,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