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恋月听了,倒抽了一口气。「这萍儿──真是害人精!她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当然有!」陆夫人抿嘴道:「她想独吞布庄!」
「她太过分了!」
「其实,她嫁给我相公后发现并未如她想象中那般好!她进门后,我家相公从未和她同房,除了给她生活所需用品外,她并不能随意向帐房要钱──她怎甘心如此?所以才会做出那种事!」
「可她害人就是不对!」
「她若有顾虑到这一点,我家相公就不会死,我的婆婆也不会活活被她气死!」陆夫人叹道:「但她想独吞布庄,富商的夫人哪会如她所愿。不过,后来她也拿走了一半的资金。」
「真是可恶!为什么妳不向她要回来?」
「为了那些钱,我恐怕会赌上我儿子的命,值得吗?」陆夫人摇摇头。「我不愿为了和她分那些钱,而导致每天要过着担心受怕的日子!」
萍儿会使的手段,印恋月大概也能猜到。
「家丑不外扬,我告诉妳这些,是希望妳能更清楚萍儿的为人。我原先已不想再和萍儿有所纠葛,但是,若再纵容她,恐怕会有更多人受害!」
恋月当然知道,如果不揭穿萍儿的坏心,恐怕陆陆续续还会有人受害,但是,一旦她回去证明自己的清白,她就得面对宁仇,面对一个满心恨她的男人──
「我……」
「如果妳想通了,我随时可以跟妳回去作证!」
她的脑海一片混乱,对于要不要证明自己清白一事,尚举棋不定。
她两眼茫然的盯着木桶内的衣服许久,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陆夫人,我……我有个问题想问妳。」
「妳问,我知道的全会告诉妳!」陆夫人边洗着衣服,边笑着回答。
「那……那些妓院的姑娘,她们……是不是常接客?」印恋月问的自己都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