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有路灯,屋子就在旁边,她一点都不感觉到害怕,只是她觉得自己愈来愈没有精神,想他想到精神耗弱,她担心她真的必须办休学,因为她一点都不想去上课。
蹲在停车场里,她把下颚抵在曲弯的双膝上,捡起一个红砖碎块,无聊的在地上画圈圈,圈圈画完后,她又开始画心形;一个大的心形中包着一颗小心,小的心形图上,滴着几滴血……会不会太血腥?明天她爸说不定会骂哪个野孩子在他家停车场的地上乱涂鸦。
她正想办法把那些一点一点的血滴,改画成更小的心型时,一条长长的身影,从她背后拉过来,吓得她反射起身——
“谁?”
惊惶的情绪在对上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形时,顿转为安心,但安定的心绪不到两秒钟,心又开始痛……
“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低沉的声音中,有着浓厚的责备。
今天,他去学校等她,等不到她,他叫秘书去向学校查了一下,才知道她今天请假,他的万事通秘书,告诉他,她没回租赁的住处。
一下班,他就从台北直接开车到宜兰来。
数不清他有几次来偷偷看她,今晚,他在车子里等了一个晚上,一直没看到她,他以为她回台北去了,本想要开车回台北,但寂静的夜里,他想见的人出现了——
他静静坐在车里,看着她突然蹲在地上不动,他一度以为她昏倒了,谁知道下车一看,她居然在地上乱画一通。
三更半夜,她不知道她一个人蹲在外头,会有危险吗?万一有歹徒过来……他心急,气她不懂得保护自己。
“我……我来巡视车辆。”
她习惯对他的问话做出回答,但话一出口,她旋即转身就走。他的口气很凶,对她的误解应该还是没消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