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关在画室里好几天,该画的图没画,倒是他的素描像画了不下十来张。

深知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她在早上打了电话给庄老师,打算到南部去,跟在庄老师身边习画,得到老师的应允,她一下午都忙着收拾东西。

拉出藏在木板床下用黑布盖住的画,看到他的裸睡姿态,她害羞的遮着眼,十根手指分开、并拢、又分开……

十指慢慢地滑下她的脸,定睛的看着画,她考虑要不要把这幅日焱裸睡画完成上色之际,电话钤声陡地响起,吓得她下意识地赶紧拿黑布把他的裸睡画给盖住。

三步并做两步,跑到厅内接起电话,一听到他的声音,她心虚地应声。

“我听我妈说,你要到南部去找她?”电话那头的车日焱,以乎稳的音调,不愠不火的问她。

“呃,是……是啊。”

“那好,明天是车展的最后一天,后天我载你一起回去。”

他一说,她才想起先前他似乎和她说过,车展后要回南部一趟的事。

坐在椅子上,握着话筒的她,老半天回应不出声。

她一心只想着,以到南部在庄老师身边习画借口避开他,算是两人之间,最好的结束方法,却一时忘了他提过要回乡下一事。

“为什么不说话?”

“我……我突然想到我还有事,后天你自己先回去,我晚几天再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