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敲门声传来,他低吼着:“我在睡觉,不要吵我!”

敲门的人才不管他的低吼,径自推开门,一进房,吓得尖叫:“啊--大色狼,你干吗只穿一条内裤睡觉!”

闻言,掌上祺弹坐起身,瞪着前一分钟被他视为圣品的小美眉。

“哪个男人睡觉不是只穿一条内裤?”他这还算客气的咧,在家,他还常光溜溜的睡!

“我爸和我大舅就不会。”拿手遮脸,孙巧嫣嚷着:“他们至少也会多穿一条短裤。”

“不要拿我和两个中年大叔相比!”拉来棉被盖住他年轻气盛的雄风。

见她穿着整齐,一副要出门样,他颇纳闷,“一大早的,你们这家人会不会太忙了点?”

“天都亮了,哪还早!”

孙巧嫣的话语甫落,屋外,那朗诵声又响起--

“请陶冶我的儿子,使他的心地沌洁,目标高超;在企图驾驭他人之前,先能驾驭自己……”

“敢问,你大舅他儿子是在当什么大官,非得要他七早八早就起来为他祈祷?”

闻言,孙巧嫣扑哧一笑。

“我大舅他没结婚,哪来的儿子?”孙巧嫣笑弯两眼。“那是因为他现在就读国中补校,很认真地在背课文。”

“难怪祈祷的内容听来很耳熟。”也难怪昨晚非得要他陪他温习“陋室铭”。

一阵敲击声从厨房传来,他的惺忪睡眼再度添上哀怨。

“那,这些声音想必是令尊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