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阿爹不知变通,只道:他酿的是酒,卖的是酒,绝不是卖人、卖笑。
把手中的石子抛到山下,奔醉月一脸气鼓鼓的。
谁要阿爹卖人、卖笑啊!
如果他真要卖,恐怕到时候没人敢上门咧!
她只是给阿爹一个小建议,让她帮忙卖酒,阿爹就把她臭骂三天三夜,活像她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老顽固!”
又抓了一把石子往山下丢,这回,她气的是那些从外地来赏月村建酒楼的人。
原本,赏月村是某个诗人取的雅号,因为整个村子,几乎都以酿酒为生,诗人最爱到此来饮酒吟诗,美酒加明月,一首首的诗,光靠这两样,灵感源源不绝。
就不知何时开始,一家家的酒楼林立,慕名而来的,只为歌妓,不完全是为了品酒而来。
正当奔醉月气呼呼之际,远处,有个白影和黑影在晃动。
圆圆的杏眼一眯,不消说,这一定是为酒楼里的歌妓而来的。
躲在一丛寒芒后头,奔醉月抓起一大把小石子,朝山下丢去。
一把、二把、三把……
忿忿的丢着,她要把这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臭男人,给赶出赏月村。
几个小落石,惊不动身下的良驹,倒是后头的泰山,被小石子击中,一回,不疼不痒;二回,眉头皱起,身下的骐骥,马脾气和主人如出一辙。
几声马鸣,道出了它的抗议。
“泰山,怎么不走?”
西门擒鹰回过头来,笑问着还杵在原地,傻愣愣的被丢石子的泰山。
“城主,有怪事!”泰山挥掉朝他身子落下的小石子,怒气已然呈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