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口酒,润润喉,他续道:「那时候,我异想天开的想出了这个办法。」

他闷笑了一声,又道:「我们住的地方没有高大的树,我把瓶子绑在学校里种的最高的那棵树上,等到有一天中午,我偷偷的要爬上树,被训导主任发现,他叫我下来,我没理他,一心只想要解决我们家的霉运,我拚命的往上爬,训导主任爬不上来,只好在树下等我——」

凌豆典专心的听着,他突然沉静了下来,她急问:「后来,你是不是被训导主任处罚了?」

「那是当然!」他无所谓地一笑。「不过,我不在乎。」

「那……后来你们家——」她更想知道他用的方法究竟灵不灵。

巨昊摇摇头。「我们家当然不可能一直处于厄运罩顶的状态,那个方法对我而言是一种情绪的发泄、一种寄托、一种期望。」

照他的说法,这个「空瓶曝晒法」,似乎……不灵?

「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扫把星的?」他的身子倚在木柱旁,凉风加上烈酒的双重效应,令他心情放松。

凌豆典的头倚在另一根木柱边,苦笑着:「不瞒你说,我打从一出生就害得医院失火了。当时我爸并不知道我是扫把星转世,在火场中骂医院骂得最大声的,就是我爸。」

她说着,自己也笑了出来。「每次我妈在形容当初在医院的情景时,我们全家人都笑翻了,最后全家都会帮当初那家医院祷告一番——」

他一边喝着酒,一边静静的听着她说。

「……有一回我弟要参加赛跑,我在旁边喊着加油,结果才一起跑,全部的选手都跌倒了,只有我弟没事,但在那种情况下,他也觉得很尴尬,犹豫着到底该不该自己跑。

还有,我妹读幼稚园的时候,老师安排一出童话剧让她演公主,她的小男朋友演王子,那天她高高兴兴的要上台,我扶了她一下,那套漂亮的公主服,当场被勾到,裂了一个大洞,最惨的是,她的王子从另外一边上舞台时,一个不小心跌了一跤,摔掉了两颗大门牙,还一直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