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一小截的食指,正血淋淋的呈现在她眼前。
「这个断掉的指头,妳要好好帮我保存,记住它是为了什么原因而断的!」他将断掉的那一小节指头,硬塞入她的手中。他不但要自己记住仇禹因何而死,也要让她每日都在忏悔中度过。
握住那温热、沾满鲜血的指头,皓月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眼底全是那一滩滩鲜红的热血,她一喘急,眼睫一阖,人又晕了过去。
「该死的女人!妳又晕了!」
仇魆接住她倾倒的身子,一边咒骂、一边唤人将她抬回柴房。
皓月跪坐在墓旁,闭着美眸,嘴里喃喃低颂着早已背熟的佛经。
自上回仇魆割断手指至今,约莫也有十来天了,她早就不再奢求他会为她送信,事实上,她也挺害怕再见到他,所以,她每天都安分守己地待在慧心师父的墓旁,不敢再擅自离开,免得仇魆知道又会发怒!
每天她都会颂读一本佛经,不仅是念给慧心师父听,也是在求心安。
这十天来,她每晚都睡不好觉,只要躺在床上,一阖上眼,就会梦见仇魆端着那血淋淋的指头,满眼恨意地瞪着她。
她常常半夜惊醒。睡不着觉时,她总会剔亮油灯,来到墓旁念佛经。
十日来,一整叠的佛经,她大概能熟读个两三本了。
「皓月、皓月--」
芸儿的声音由远渐近。芸儿不知皇格格的身分有多么尊贵,和皓月相处的这些日子,皆直呼皓月的名。皓月也不在意,反正在这岛上,人人平等,就如蓉儿所说的,这岛上除了仇魆是王者外,其它人,没有什么身分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