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他怎会在累了一天後,还像疯子一样,开著跑车出门,在饭店附近绕了一圈又一圈,半个钟头後,决定加大搜寻的范围。
他想,她应该是用走的出门,因为她身上根本没钱,可是这么晚还没回来,也许是迷路了——迷路的人,通常会越走越远……
但,万一她是被之前要卖她的人发现,又被抓回去呢?
想到她一个人举目无亲、孤苦伶仃,他就更焦急。
担心跑车开得太快,咻一下就过,没能看清楚,心想,或许她并没有被抓回去,只是正在某一家商店里东逛西逛。
乐观猜测的当下,他立即把跑车停靠在路边,街道两侧的商店,他没有一家放过,一家家地毯式快速搜寻,以每一平方厘米的区块为定点目测,连厕所都不放过——也因此,在前面第三家速食店的女厕内,他还被两个熟女性骚扰,两人藉著惊吓的藉口,各自摸了他的俏臀一把。
他急著找人,不跟两位师奶计较,不过他还是听到她们离开厕所後的咯咯花痴笑声,真是好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话说回来,正当他一直找不到她,已决定到附近警察局去打听看看有没有她的消息时,经过一间已挂上打烊字样的咖啡店,突然从透明窗口看到一个低著头,正在对咖啡忏悔的女子,那一头乌黑的直发,和她的穿著,他百分百确定是她,是以,他毫不迟疑地走了进来。
怀里的人儿蠕动了下,似乎为自己情绪的失控,感到羞愧,低著头,拨开他的手,离开他的怀抱。
拓拔野笑了笑,回头和两个看戏看得入迷的「现场观众」,报告剧情。
「我原本和我女朋友晚上约在这里喝咖啡,但公司临时有事,一直到现在才赶过来——」拓拔野说著,走向柜台,向还握著话筒的店长问道:「总共多少钱?我女朋友出门从不带钱的,因为我是她的专属银行。」
说完,两人四只眼,不约而同地发射出羡慕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