悻悻然挂上电话,盯著手腕上镶满圆钻的豹形腕表,开始计时。
为了守灵,公司很多重要的会议都跟著延后,一回台北,连喝口茶都觉得浪费时间,偏偏她又来插一脚,使性子不接电话……
照里说,他大可不理她,毕竟公事要紧。
可是,他就是没办法不理她!
她的身影总是会自动跳进他脑海,攀附在他脑干,把他认为比天还重要的公事,轻易的踢到一旁,让他成天想著她。
可是,他到底哪里做错了,惹她生气——
瞥了一眼豹形腕表,从开始计时到现在,时间过了五分十一秒。
笔杆在桌上敲出烦躁的节奏,一大叠的卷宗等著他亲自批示,他居然连翻看的意愿都没有,就为了等她在一个钟头内,主动打电话给他。
如果她不打来,他可以十万分确定,她在生他的气。
可,为什么?
是气他在守灵时,没和她说上一句话?
不,她不是这种小心眼的女人。
那阵子,他每天睡不到三个钟头,疲惫之余,很多事还都得他做主处理,加上镇上老一辈的人,每天在他家来来去去,对于丧葬之事,每个人都发表意见,而且还不嫌烦的见到他就说一遍……他光听就累了。
虽然他没能和她说上些什么话,但他相信,他们用眼神就可交流心意……
笔杆敲敲敲,时问慢如牛步,分针只往前推进一小格。
瞪著镶著祖母绿的豹眼,匆地,他想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