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只会呆坐在那里,是吗?"

冷沉的音调,在冷硬的空间里产生一种甚为契合的协调,但却把坐在镜台前的步映尘给惊吓到了。

转过身,原本浮现在双颊的娇羞红晕,瞬间被苍白的神色给取代。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红唇微张,她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

她真的被吓到了。也许她可以偷偷想他,可以和他在镜中做眼神交会,但她不可以。。。不可以和他单独见面,更何况,这里是黑曜岩的家,黑曜岩的房间,大大的双喜红字,还贴在床头——

"我怎么进来的?"甩上门,走向床边,他冷然的眼神没有离开过她。"你没锁门,不是吗?”

"我。。。我是说,你。。。你怎么走进这个家的?"

虽然很晚了,大伙都睡了,但是,管家林叔告诉过她,黑家有严密的保全监控,住在黑家很安全。

两道浓眉扬高,唇角微扬。"我有两条腿,你应该有看到。"

把西装丢在一旁,他高大挺拔的身子,往床上躺下。

"不可以,请你出去!"

她急着起身走向床,想叫他离开,但又怕两人靠得太近,万一仆人进来看到会误会,于是慌措地退回镜台前,两手往后抵在桌上,声音因害怕而颤抖着.

"请、请你出去,好吗?"

"请我出去?你请我出去?"坐起身,黑眸冷睨着她。

"你。。。你不可以。。。。到我的房间来。"低首,她怯怯地道。

她不管他是翻墙,或是有着和蜘蛛人一样吸墙的高超本领,不管她行多高兴能见到他,总之,他不能出现在这房里,这。。。这样会令她有罪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