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右美云满脸为难。

「算了,这种事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妳不必向我解释什么,反正我是个拖油瓶,走到哪里都让人嫌碍眼!」他走向房内一个矮书柜,弯下身,随手拿了一本书翻看。

「田健……」右美云的眉头轻锁。若是让殷震知道田健进来房内,翻动他的东西,她怕殷震又会不高兴。「我们到客厅去。」

甩掉手中的书,矫田健满心怨。「我是妳儿子耶!我妈生病了,我这个做儿子的拿药进来给她吃,也犯了大忌吗?」

看向桌子,药和茶摆齐在桌面,他的确是拿药进来给她。

轻叹了一声,「你……你别翻你叔叔的东西。」

不满的情绪高涨。「他的女儿可以随意进出你们的房间,妳的儿子却不能……妳陪他睡了将近二十年,妳的儿子在他眼中,还是一个拖油瓶。」

啪地一声,右美云气得打他一巴掌。「你说什么?你叔叔让你受高等教育,你……你怎么说出……说出这种话?」

「我哪一点说错了?」恨恨的瞪向母亲,矫田健怒咆着:「我说的是事实,只是妳不敢听,因为妳心虚。从小到大,妳和叔叔把萝桦捧在手心呵着、疼着,我呢?犯了一点小错,管家会罚我、仆人会骂我……」

「那是因为你摔坏了东西,你太调皮。」

「如果我是叔叔的亲生儿子,我不相信管家会罚我、仆人会骂我。」从小不满的情绪累积,造成今日的偏激。

冷笑着,矫田健敛起过于激动的情绪。

「今天,我不是来和妳讨论这些的。我要妳告诉我,当年为了什么,妳要和我爸离婚?」

他不记得自己是否曾问过这种问题。小时候,他对父亲的印象,只是一个常打妻儿的酒鬼,甚至他到殷家二十年了,那个酒鬼也没来看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