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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宴表示这事情的发展莫名其妙的,他摸了摸脑袋,只觉得自己这社恐都要犯了。

他于是沉默了片刻,而后默默地离开了现场。

——这群人在王后发表过将话后,这么关注他,很难不让人怀疑,是王后刚才说了些什么呢。

他倚在花树旁,摘下遮住面容的兜帽,而后望着天边那一轮明月,幽幽地叹了口气。

他想让众人注意到他的时候反而像个透明人,如今他不想让其他人注意到他了,反而一堆莫名其妙的人来关注他。

真是,天不遂人愿啊。

纷纷扬扬的花瓣如花雨般落下,落在他的发上,衣上。

他皱着眉头拂去衣上的花瓣,而后默默地换了个地方。

他从倚在花树旁,换作了倚在栏杆旁。

新换的这个地方很好,既可以看见天上的月亮,又可以看见旁边的花树而不被花瓣所扰……简直就是个绝佳的好地方。

不得不说,他真是个大聪明。

他默默地在心底给自己点了个赞。

现下气氛正好,他正要趁此机会发表一番文艺范的演讲,然而清了清嗓子后,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努力了,但伤感不起来

于是,他的嘴角,耷拉了下去。

他低着头,正默默地出神呢,却忽而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在了他的头上。

“?”

他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地摸了摸头顶,什么也没摸着,摸了摸斗篷上的兜帽,却在兜帽里摸出一朵花来。

这是一朵殷红的,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不是,哪来的花?

还有,这花树也不是玫瑰花树啊,哪来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