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恶寒。
“踏踏踏。”
随着脚步声的远去,楚沂也彻底地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陈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这人呆在这儿他有多不自在。
楚沂离开了,他这才有心思去仔细打量周遭的陈设。
显而易见的是,这是一间私人实验室——还是一间尤为整洁的实验室。
窗前的桌子上,则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实验工具,而在墙壁上的橱窗之中,则整整齐齐地陈列着各种器官标本。
不过,更引人注目的是,窗台上,竟然还放着玫瑰——白玉般无暇的小瓷瓶中,正插着一支娇艳欲滴的玫瑰。
“……”
陈宴沉默了一会儿,只觉得荒谬。
这人性格分明冷漠残酷,却还整这玩意儿,虚伪,真虚伪。
这实验室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至少,陈宴并没有发现什么肉眼可见的线索。
他于是动了动手腕,试着挣脱双手之间的束缚。
然而,他失败了。
沉默半晌,他再次试着用力挣脱束缚。
不出所料的是,他再一次地失败了。
沉默。
死一样地沉默。
只能说楚沂不愧是个心机狗,还特意准备了这种让他无能为力的玩意。
毕竟于他而言,普通材质的锁链镣铐啥的,根本就锁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