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把所有人都叫来,记得,是所有人。”
所有人的意思是,严家上上下下四口,外加林家全家四口,然后现在还得多上一个程凯文,这样。
“奶奶是在忌妒我们上次去宜兰野餐吗?”这样的数字,就跟上次去宜兰差不多,但还多了林之筠的哥哥,感觉有点劳师勋众,他收敛笑意,有点不安,“奶奶,您还好吧?是不是人不舒服?”
“我生病你们才要来看我吗?”
“当然不是啊——是奶奶今天……很不对劲。”
其实就是想念,但讲不出口,严赖春也很要面子的。“好啦,你们想来就来,不来就算了。”
“马上就去!”
“随便你们。”
严赖春讲完就把电话挂掉,然后转头问一旁的管家,“阿桃,我很不对劲吗?”
“老夫人,您干么不干脆跟少爷说您就是想念他们,希望他们来看您,这样就好了嘛!”
严赖春扁着嘴说:“我才不要,那样多丢脸!是我自己说要搬回南部住,如果我现在又说我想他们,他们一定会在心里笑话我。”
“您想太多了,先生和少爷他们都很孝顺,只是平常太忙了,不是不在乎您。”管家阿桃在严家待超过三十年,是从年轻就伺候严赖春到成为现在的老管家,所以把严赖春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
“算了,你也跟着他们一鼻孔出气,我要去老人会找我的老同伴了。”
让大家全部南下其实是有用意的,但她不想先说明原因,只好耍赖以达到她的目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十一人,三部车,说出发就出发,因为严亮臣把事情讲得很严重,大家都不敢轻忽,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