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祎伸手出去上药缠绷带,“……”
沈星渡偏过头,极力忍住笑,“真的是摔的。”
很不巧,李初祎缠上绷带的那只手刚好是右手,不能写字了,他坐在医院走廊里的长椅上,闭上眼,脑袋往后仰靠着。
似曾相识的画面勾起记忆深处最不能被触及的那一小块,牵扯着,带着刺的荆棘藤蔓铺满他要行走的每一步,他过不去。
耳边的风声、驰骋的速度,周遭的一切都虚化,他恍惚看到那个在车辆前来不及离开的男人,后来躺在蓝白色条纹的病床上,那张模糊的脸慢慢变得清晰,面色透着病态苍弱的白,唇色浅淡,让人想起,那些节日里摆放在玻璃柜下,毫无生气的陶瓷娃娃。
他说:“小初,很抱歉,不能再陪着你了。”
李初祎闭上眼的眉头微微拧着,唇角也绷直。
沈星渡从对面的便利店买完水回来,便看到他这样。
“要不要喝水?”沈星渡把水瓶递过去。
李初祎睁开眼睛,看到他后,沉默了会儿,而后才接过矿泉水,“谢谢。”
他捏着水瓶,脖子微微仰起,冰凉的水滑入喉间,那些梦魇般的记忆也驱散一点。
李初祎:“你不着急去考试?”
“我看你也不着急。”沈星渡看了下手表,“现在赶过去也来不及了,不让进考场,算了吧。”
李初祎喝了口水,“你最近是不是在叛逆期啊?”
沈星渡:“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