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辉重新坐回沙发,把自己陷入柔软的沙发中,仰头咕咚咕咚把啤酒直接从嗓子灌入,让冰镇的啤酒把自己的火热的心稍稍冷却。
船头看他闷声喝酒的样子,便知革命尚未成功,轻撞一下之辉手中的啤酒瓶,跟着仰头喝,喝得慢点。他还得开车回家陪老婆孩子。
“什么原因,想过吗?是她不想复合还是你不想?”他还是忍不住问。
之辉把手中的空瓶捏瘪,丢入脚旁的垃圾桶,手背擦擦嘴边的酒渍,“很难说。”
由于她的主动,无论是不经意还是有意,他不是没想过复合的可能。只是那些她曾经说过的话,依然像是不死且不断繁殖的蛀虫一刻不停,从四面八方啃咬着他的心,“你不是我最好的选择,不是我唯一的选择”,“我把最宝贵的身体给了你,偿还了亏欠”,“我有男朋友了”,万箭穿心,他没办法原谅。
他尤为嫉妒那个短暂出现在她生命中的男人,每当联想到那两人你侬我侬,甚至水乳交融的画面,他就受不了。他不认为天下有哪个男人受得了。
当喜欢,嫉妒,怨怼交织在一起,他已经很难说,复合是一件花好月圆的美事还是另外一次坠入地狱的开始。
“明白的,兄弟。”船头拍拍他的肩膀,“谁叫你看中一个别扭矫情的女人。”
之辉瞪他:“喝完了没有,喝完滚回去。小心我告诉嘉仪你今晚没有来过这里。”
“被我说中你的心里话老羞成怒了吧。没关系,你尽管造谣,我还有爱君当电话证人。嘿嘿,姜还是老的辣。”
第二天。
晚上有个招商酒局,陈生在国外,关越作为特助,替陈生出席。他让爱君也跟去见见和公司打交道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