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黄碧云重提结婚,他拒绝。黄碧云气得直说不如送我去见你外婆,他不理。
他去了一趟美国,按照定军给他的地址找过去。开门的女生说爱君已经搬去纽约,他问她有没有纽约的地址。女生看他的表情极为戒备,说没有。他只好回来。
又过一年,还是没有她的消息。
他愤恨的想,她是不是已经琴瑟合鸣,是不是儿女成双,只有他一个人抓着可笑的回忆。
突然有天定军说爱君要回来时,他第一反应是"她一个人吗?还是一家人?"
等面对面看到,她坐在包厢里,笑着和嘉仪说话。三年时间,她脱胎换骨,全身名牌,化着妆,身上喷有香水,举手投足洋气十足。
他生气她已经往前,把他留在过去。
船头说,好了,表妹终于回来了,男未婚女未嫁,天作之合,你还不赶紧追?
追?又追?他追了二十年,从少年追到青年,从中国追到美国,追不动了,不想追了。
她要出国,他说等她,她不要。他放弃的时候,她打电话说想他。他办好签证要去见她,她说有了男朋友。他准备彻底放弃时,她又回来说和他在一起是最开心的时候。
他不想再疯了。
就这样吧。
告别关越,罗爱君回到家,洗洗刷刷,酒意已过,人愈清醒。
没有事情做,在屋里走来走去收拾,最后干脆用半包糯米粉搓出一小堆无馅小汤圆当下周的早餐,酒酿鸡蛋汤圆。
汤圆冰好,看看时间,才9点半。
给自己倒一杯红酒,呷一小口,搁在茶几上,从手提包拿出之辉写的电话号码,摊在红酒杯旁边。
盘腿坐在沙发上,如老僧入定,盯着纸条发呆。
该不该打这通电话?打通了电话该说什么话题?打完这通电话要达到什么目的或效果?若是没有达到预期目的或效果,她要做什么别的准备?俨然做文案的前期头脑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