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不丑,好看。香港的师傅手艺不错。”
“所以你的意思是,好看与我本人无关,是师傅的功劳?”她故意刁难。
他顺势把椅子向她移过去,端起桌上的茶壶,往她面前的杯子倒茶,"你天生丽质,你风华绝代,你靓绝香江。"
她嗔他一眼,举起手中的茶,低眉轻啖,长长密密的睫毛像两弯小月牙。
他压下心中的激荡,叹口气,摸过旁边的打火机,在指缝间把玩打转。
她放下杯子,向后倒,把重量完全交给椅背,无聊左右张望。风吹来,掀开细细碎发,吹乱了刘海。
他终于忍不住,拨弄她的刘海。她伸出手挡住,向旁边侧身躲闪。
手指停在半空,慢慢半握,无力搭在椅子扶手,又再次拿起打火机把玩,装作刚才的事件没发生。
"我在新闻上看到你了。"他开口。
"嗯?什么新闻?"
爱君不知道自己上了香港金铺被抢的新闻。新闻把他们一拨在金铺历险的员工及客人,剪辑成被警方从歹徒手中抢救出来的逃难群众,混着四周杂乱的喧哗和记者犹如写枪战电影剧本的旁白,足够让镜头前观众捏把冷汗,纷纷致电电视台热线询问脱险者现状,还有提供心理辅导建议的。
之辉看到新闻时,震惊不已,虽然爱君和陆思成只在镜头前一晃而过,他仍敏锐识别出,情绪同时翻滚如海啸,为她遇险,为她脱险,为他事后从新闻得知,为她被别的男人保护,为她有可能对那个男人产生亏欠。
"你不要觉得对陆思成有亏欠。"他说。
她醒悟过来,原来是金铺抢劫的事,"人家确实救我一命呀,怎能不觉有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