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一条条,他还没逐一反驳,被她强行掰过脸,对上狡黠的主动的水眸,两人那晚的谈话变成发乎理,止于情。
第二天,她起得格外早,做了两人份的皮蛋瘦肉粥,水煮鸡蛋,又跑到楼下买油条,给他泡好咖啡,满脸写着“卖命伺候中,求放过”。他能拿她什么办法?他还有什么办法?
抬头叹气间,忽然看见家里那格窗户竟然亮了。一支烟解决不了的烦躁,被这丝微弱的光驱散。
他没有办法,但她总有办法让他活在冰火两重天中。
之辉匆匆碾灭烟头,半只身子钻进车子取出提包,快速扫一眼车子里能在外过夜,不引贼砸车窗的物件,锁好车门,穿过花丛小道,踩在柔软云端的脚步小跑上楼。
家里的门虚掩着,他只觉有点奇怪,没有细想,拉开门,咔一声关上,边往里走边说:“你今晚舍得过来啦?门没关好,进来贼,怎么办?”
鞋柜边,有两双不属于这间屋子的鞋子,是李如江和黄碧云的,他愕然。
小跑上楼的雀跃心情,犹如温热的大陆遇到冷强空气南下,僵在原地。之辉慢慢换上鞋子,把提包搁在鞋柜边。
黄碧云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一小篮金灿灿的小桔子,厨房门边还杵起几根大甘蔗。
“哟,回来啦,我和你爸带几根甘蔗过来给你订年。今天早上去市场买回,你在每个房间放一根,年头甜到年尾。”
“嗯。”
李如江在客厅看电视,翘起脚,没有话,惯常的略带严肃的脸上有倦意,打给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