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不想问。你还是去相别人吧,趁情根不深赶紧拔掉",说完下床捞起脸盆向右拐。
之辉到船头在流花岗的临时住处,把他从烟雾缭绕的牌桌提溜出来,在车辆稀少的夜路一路狂飙,就算向来少根筋的船头也能看出他心情非常糟糕。
车子终于在一处停下来,船头从车里走出来时,一路紧握扶手的手冒汗,"你发什么神经?大晚上跑来河边做什么?"
河边,以前爱君她家在这里卖粥。几年前,市里环境整顿行动,禁止江边乱摆乱卖污染环境,禁止无牌无证经营。罗振伟几经波折,在村支部书记帮助下在村头租到一个小铺位,改卖肠粉。村里一些私人房子陆陆续续住进外省租客,肠粉店生意还可以,船头回家时,顺路去吃上两份,和在蒸箱前忙碌的爱君聊几句。
之辉点上一根烟,没好气回他:"不满意你就走路回家。"
莫名其妙把他载出来,又叫他走回去,脑子进水的之辉只有遇到了一种情况:
"又在爱君那里受气了吧?爱君呢,吃软不吃硬。认识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抓不到技巧,难怪人家不上勾。"
"粗鄙。"
"我粗鄙,就你高尚,别喊我出来啊。我要是爱君,也不想理你。怜香惜玉,懂不懂?不要觉得自己认识人家很久就想当然, 要改变策略。"
珠江幽幽拍打堤岸,远处的海珠桥灯火通明,照亮匆匆行人的归家之路。他的心比行人更急躁更不耐烦在路上。
船头仍在絮絮叨叨,数落之辉不懂怜香惜玉,应该好好读几本通俗易懂的爱情小说,这样的小说在火车站很畅销,他可以帮忙买。
"爱情小说?",之辉轻哧,"就你床头那些小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