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你这手……”

“命苦啊。”

老婆婆只留下落寞的身影，回到了阴暗的角落里，这个角落原先是得了天花的婆婆待的，没人敢过来，老婆婆也不想跟人抢占位置，便待在了这个位置。

牢营里只有一扇门，一扇窗子，日本兵大多时候在晚上才会进来，也有白天进来。

困在这里，失去了自由，没有诗歌和远方，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她很喜欢泰戈尔，因为她认为泰戈尔的灵魂是自由的，人在荆棘，向往美好。

可这世间，能有多少个人获得自由，有血性的资本家少之又少，大部分都是一些工农子弟在前进，在拯救中国。

可是，中国依旧出了几百万的汉奸，汉奸的数量比中国人杀日本鬼子还要多，这样的境况下，谁又能真真切切爱国。

沈舒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失望，鲁迅先生曾说：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或许是信念的力量，让她再一次选择了站立起来。

“你们，想出去吗？”她们一定非常渴望自由。

一名年纪尚小的姑娘说：“我们谁都想要自由，可是，整个上海有十分之一都是小鬼子的人，我们出了牢营，还能上哪里去，国民党不愿救，共产党想救也没法救，你说说，出了这里我们还能去哪里？”她们染上了脏病，到了哪里都会被人嫌弃，被人诟病。

“可你们也不该放弃希望，哪怕只有一瞬间的希望，至少它存在过。”沈舒知道这句话可能刺激了她们的心灵，这是个牢笼。

小姑娘一听，觉得有点道理：“没用的，我们大家都想出去，上回凌姐姐想要带我们出去，可是被日本鬼子活活打死了，连脑浆子都看见了。”

“是啊，那些丧心病狂的畜牲，我们要是真的能够逃出去，就不会待在这里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