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也有一些心神不安,他那不争气的儿子已经好几天没见着人影了,不知是不是又去了赌场。
沈舒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于紧张了?她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宴会上打包回来的饭菜足够沈家吃上好几天。
沈舒脱开一只基围虾的外皮,缓慢放入口中。
连连吃了两碗米饭,沈舒才觉肚子里有了东西。
“刘叔,快到惊蛰了吧。”
“是啊,上海的局势变化莫测,谁也不知道谁是最后的胜利者,哎。”
沈舒笃定道:“是中国共产党。”
刘叔心里重重叹了一口气,他也希望如此,可是,共产党的力量还不够强大,日本人的装备精良,而他们共产党连像样的武器都没有。
天幕忽然打起了雷,银色的长蛇游走在黑云之中,偏偏没有降下来一滴雨。
老人常说,雷声大雨点小,多半是人有冤情。
沈舒内心的不安更加重了。
“刘叔,找些人去寻晚心姐。”她总不放心。
刘叔应了下来。
上海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找个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沈舒揉了揉眉心,又到了该换药的时间了。
约莫夜晚十二点,沈晚心六神无主走到了沈家门口。
沈舒打开窗,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沈晚心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大对劲。
她的眼神空洞,身上黏着恶臭,连发根都是湿漉漉的,身上的红裙子被撕扯了一半,只挂着残布遮住上半身,手臂还残留着红色的扯痕。
刚好刘子行看见了沈晚心,正想上前打招呼,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