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她几次三番示好,新冬像是什么也没有看见一样,宁愿睡在门口,也不愿意同她共处一室。
秦宴想着,这样也好。
“明日我出去看看,有没有缺拉黄包车的工。”
新冬将脏兮兮的毛布洗干净后,才背对着四喜处理伤口上的污垢。
四喜一听,脸色发僵,黄包车岂不是要接触很多人?那么好看的大哥哥万一被哪个狐狸精拐跑了,可如何是好?
“不行,黄包车,那都不是人干的,大哥哥,你应该找一份清闲的工作。”
大不了她多做些工,也总比让他出去抛头露面强。
新冬轻轻送了一口气息出鼻,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我想自己一个人出去闯荡,好男儿应该闯出一番事业来,如果你不放心我,那就是不信任我,感谢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
吃女人软饭这种事,他受伤时还好说得过去,现今他已经能够行走了,不能再麻烦她了。
“大哥哥,不能带上我吗?”
“牛圈里的事,我都知道了,放心,我不会去检举你,但希望你离开上海这个是非之地,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秦宴认为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杀人是需要偿命的。
四喜垂下脑袋,不清不浊的眸子暗藏流转。
“好,我知道了,大哥哥。”
四喜暗暗攥紧了自己的手,咬了咬唇瓣:“那,大哥哥能不能再陪我一天,就一天。”
四喜伸出一根手指,似乎是害怕被拒绝,她的眼底蓄满了泪水,仿佛下一秒就要喷涌而出。
秦宴想也不想,擦了擦手,点头应了下来。
是夜朦胧,他守在门口,抬头是星月不见,低头不知在何处,但微弱的灯火总在提醒着他,他应该有一个非常思念的人,那个人就在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