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走下楼,看见桌子上的信件,好奇打开了一下,上面说:
我的大小姐,入学的手续已经给你办好了,这些天我出去一趟,你可得给我好好活着,别到时候大小姐脾气犯了开罪了人,我可不会救你。
他的字写得不算是多好看,但是工工整整,看起来莫名地让人觉得这字写得好看。
沈舒好奇的是,秦宴在南城算是无依无靠,是怎么给她办好入学手续的,还有,他一个被追杀的军阀还大摇大摆地出去,实在是不符合逻辑。
秦宴,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啊!
文嫂冷不丁系好围裙,嘴里幸灾乐祸嘟囔着:“少爷可算是甩了这个拖油瓶,看着吧,没有了少爷,你就什么也不是。”
沈舒穿了一件嫩黄的洋裙,微卷的发筒盘成了丸子头,看起来青春洋溢,再点缀上两枚珍珠,青春欢快中透露出一些贵气。
沈舒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瞥向了厨房里忙碌的文嫂,她总觉得文嫂的腰有些宽了。
“文嫂,我想吃三明治。”
倒不是洋东西有多好吃,只不过崇洋媚外才符合一个骄纵傲气的大小姐形象。
厨房里的文嫂探出一个脑袋,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这小妮子竟然还想吃她做的三明治?真是想得美!
“沈小姐,我不会做三明治,想来沈小姐是不会为难我们这些下人,锅里只有昨天剩下的馒头,沈小姐若是不嫌弃,就将就吃一下。”
文嫂是个明白人,知道是谁给她发工资,心底多半是瞧不起她。
“那怎么可以将就呢,吃三明治已经是非常将就了,想来皇家御膳文嫂也做不起。”沈舒笑意盈盈,恍惚间多了一层暮春的朦胧感。
文嫂哑然,嘟囔道:“真是没见过好东西的乡巴佬,三明治也是你可以吃得起的。”
“沈小姐,您就别为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