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媗,你可真该死!她无比厌弃自己。
她决定换个轻松的环境,她用脚踢了踢苏继明,“苏继明,快啊,愣着干嘛,收碗洗碗擦桌子扫地。”
苏继明可是狐狸一般,他也在担心自己母亲的身体,于是他立刻起身,呼呼啦啦干起活来。莱拉给苏丽重新梳了头发,还给她化了一个淡妆,她对苏丽说,“阿姨,可别哭了啊,你现在涂了睫毛膏,哭了会变成熊猫眼。”
苏丽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破涕为笑。她又拿保鲜盒装了满满三大盒的粉蒸肉,肉片和焦炸丸子然莱拉带走,又指派苏继明送莱拉回去。
正在洗碗的苏继明求之不得,摘了围裙和洗碗手套就要去拿车钥匙。
莱拉挠挠头:他等下会穿上他三件套西装套装的外套,真的太尴尬了。苏继明从她手中抢走装食物的无纺布手提袋,走到门口鞋柜处换拖鞋,“走啊。”
莱拉又挠了挠头,跟苏丽阿姨道了别,她拥抱了苏丽,感受到已经十年未曾感受过的只有母亲能够带来的一种温暖与力量感。她最后对苏丽交代了一下,“阿姨,在外人面前记得叫我莱拉。因为我现在还不能做龙媗。”
第三十五章 我不爱白纸,我就爱五彩斑斓的黑(上)
下楼梯的时候,苏继明在前面走着,莱拉看着他的背影就不免会想起那夜他发癫的时刻,她就忍不住想笑,可是又怕他又有新的发癫方式。
而且真的太尴尬了,苏继明简直就是行走的“尴尬氛围制造机”,比如说,他非要先小跑着去把袋子放到汽车后备箱,穿着西装三件套非要给她开他“比亚迪宋”的车门;还非要手扶着车门框避免她碰头;然后他个子又高,又醒目,就会引起不必要的围观,好似什么大人物出场。真就太夸张了,让人忍不住脚趾抠地,但是他本人自得其中,没有丝毫不适之感。
莱拉坐到车上,忍不住又想挠挠头,但是看他已经要开主驾驶座车门了,她立刻给自己身上的安全带系上。因为如果自己不系的话,他肯定要帮自己系安全带。
果然苏继明上车后,看了一眼副驾驶已经系好的安全带。莱拉抚了一下额。
到了莱拉小区门口,停好车,莱拉生怕他来给自己开车门立刻解开安全带,跳下车,苏继明从主驾驶座下来,问她,“你慌什么?”
莱拉尴尬地笑了笑。苏继明把带的东西拿下来,递给莱拉,说“那你回去吧,有事给我打电话。”她接了过来,然后想了一下,指着旁边地一家茶舍对他说,“我先去放下东西,你在茶舍等我,到了把包间名字发给我。我有话对你说。”
苏继明笑了笑,眼睛微红,“好话坏话啊,好话就说,坏话我就不听,”
“我喝白茶,白毫银针。”莱拉不回答他,只是笑着看着苏继明,下达指令。
苏继明点点点,“记住了,走吧。”
她拿着袋子转身,苏继明看她进入小区,进入楼栋,渐行渐远,而后消失不见。他叹了一口气,走进了莱拉刚才指的茶舍,要了一壶白毫银针,点了个小食套餐。
莱拉回家将食物放进冰箱,把铁盒放入衣柜,把配方打开看了三分钟,然后又把它叠好放入信封,塞入她睡觉的枕头里面。她开始默念,已经能够把“龙柏筋骨丸”的配料与配比背下来了。然后她在大脑里划了一张图,运用记忆画图法把关键配料填入图画,用以加深记忆。她摸了摸口袋的内袋,把五只肉毒杆菌一体针拿出,她想了想又放进去了一只。
然后她换鞋,一边往茶舍走一边继续记忆配方,在即将走到茶舍的时候,她已经可以熟练无误地这张多达一百种中草药的药方在脑海中形成一幅画,一个口诀,从而完整记牢且不会忘记了。
茶室房间门口挂了一串珠帘,房门的牌子上写着“一帘幽梦”。刚才苏继明已经发微信过来了,就是这间房了,她心想她要怎么对苏继明说,难道这样开口:你失去的只是一条腿,可是紫菱失去的可是她的爱情啊!她又看了隔壁的包间名字叫做:二厢情谊,另外一间房叫做:三生有约。
她心想:这茶楼包间起名的尴尬程度和苏继明的尴尬不相上下。
她推门进入了“一帘幽梦”房间。迎门:白色纱幔窗帘,靠窗左右各放了一个红漆木的仿古置物架,上面各摆放了一盆蝴蝶兰,茶桌,茶椅,仅此而已。
苏继明坐在迎门的位置,推开门,莱拉便看到他俊美的一张脸,还有藏不住的长腿从桌下探出。她承认自己爱男色,苏继明也确实很帅,以她的爱欲观是:宁愿忍受贫穷的帅哥也不愿忍受丑陋的富豪的。